英文在離開其母國英國以后,得到了不斷的發(fā)展,在不同地區(qū)和國家形成了自己的特色。
澳洲英文也不例外,澳洲英文除了具有獨特的口音外,還有許多很獨特的單詞,是英美國家的英文所沒有的,其中多數(shù)是從澳洲原住民那里借來的,算是澳洲英文的另一個特色和標志吧。
現(xiàn)在澳洲英文數(shù)百個(約440個)從土著語借來的單詞中,最多的還是有關動和植物的單詞。
因為澳洲為一個獨立的大陸,與其他各洲都不相連,所以這里的動植物非常特別。

對早期來澳的歐洲人來說,許多動植物是第一次見到。對有些長相同歐洲大陸動植物相似的,可以稱為“本地這物或當?shù)啬俏?rdquo;(Native this or that)。
比如外表象小熊的Koala(中國人也譯成,考拉熊),本來是土著人的稱呼??稍缙诘臍W洲人則叫它Native Bear(本地熊)。
盡管在生物學意義上講,考拉同熊相去甚遠。但這是一種比較省事且好記的命名方法,咱們中國人在命名洋物的時侯也常用此法。
比如我們稱tomato為西紅柿,不就是外表象紅色的柿子,又因為來自西方嗎?現(xiàn)在這種情況還在繼續(xù),西洋碩大的celery則被我們稱為西芹或美(國)芹。
不過,象袋鼠這類異常奇特的動物,在歐洲幾乎找不到相象的動物,也就不可能取一個本地某某的名字。
所以當庫克船長(Captain Cook)在現(xiàn)在的北部昆示蘭州庫克鎮(zhèn)附近修補他在大堡礁撞壞的“努力號”船時,第一次看到袋鼠這種動物,就問當?shù)氐耐林柯?Guugu Yimidhirr)這種動物的名字。
土著人告訴他們的叫法,庫克船長就按音將Kangaroo記在了他的日記上,于是英文里面就又多了一個單詞。所以Kangaroo這詞算是第一個被引入英文的澳洲土著語了。
從Kangaroo以后,又有許多土著語被引入了英文。但可惜的是,后來的歐洲移民同土著之間的關系日趨惡化,澳洲英文也隨之不再引用土著語言。
隨著大量的土著人被殺戮,以至于整個部落被滅絕,許多土著部落的語言也隨之消失。
到現(xiàn)在都無法知道Kangaroo是來自哪種當?shù)赝林Z言,以至于引起了很多猜測。
起初有人認為在庫克得來此詞的Guugu Yimidhirr部落里,g和k的發(fā)音區(qū)別不大,而在英文里區(qū)別較大所致,但后來這種說法被否定之后,又有一個更有趣的傳說。
說當初庫克船長被當?shù)赝林A?,當他問土著袋鼠這種動物的名字時,土著人故意回答“不知道”,或者干脆就是一個臟詞。
悉尼附近是澳洲最早的歐洲人定居點,自然這里澳洲土著的語言被引入英文的也最多。
象Koala(考拉),Boomerang(飛去來器)等都是來自這一地區(qū)的土著語言。

對我來說還是新南威爾士州的州花waratah一詞印象最深。這是一種長在澳洲森林里面的碩大的紅花,非常漂亮。
記得在九六年亞特蘭大的奧運閉幕式的電視轉(zhuǎn)播上,解說員說舞蹈隊組成了一個waratah的圖案。
那時我剛到澳洲一個多月,知道我們只有一條馬路之隔的一個小區(qū)叫waratah,還不知道是它原來是一種花名,非常詫異。
向朋友詢問才知道這是一種花。后來我們就搬到waratah區(qū)來住,在地址上自然出現(xiàn)這個名字。
因為發(fā)現(xiàn)中國人(包括這里居住多年的)很少有人對這個詞發(fā)音準確,于是我就音譯成“娃如他”,不過waratah這個詞的重音在后面,讀對了非常優(yōu)美。
“娃如他”用普通話讀起來雖然相去不遠,但總覺得欠點火候。但如果用陜西話讀起來的話,就將“他”讀成四聲,那么就有點英文讀音的韻味了。
雖然會講陜西話的人相當于幾個澳大利亞的總人口,但對泱泱中國來說就算不了什么了,所以將來如果要編入中文辭典,應該照管到多數(shù)人的利益。
我建議譯成“宛如她”,雖然發(fā)音略遠點,但考慮到是花的名字,就更確切更浪漫了。
最近幾十年,人們對土著語言又有一個再認識,有不少土著語言被引進到澳洲英文里面。
一個近十年引入英文的最有名的詞Koori,就是來自我們家不遠的一個叫Awakabal土著部落。
Koori這個詞從本世紀初就被一土著用來指“澳洲東部的土著人”。這種趨勢還表現(xiàn)在地名的“土語化”上。
比如澳洲中部著名的巨石,以前稱作“Ayers Rock"(艾爾石),可現(xiàn)在則又采用了當?shù)豅oritdja部落的土語“Uluru”來稱呼了。
如果您旅游資料不夠新的話,去旅游就會發(fā)現(xiàn)艾爾石變成了“烏魯魯”,弄得你莫名奇妙。
現(xiàn)在被引入英文的土著語就是作地名,其來源甚至其原義也都很清楚了。
比如新南威爾士州南部有一個鎮(zhèn)叫“Wagga Wagga”,此名就來自澳洲著名的老烏鴉叫聲。
澳洲英語不僅僅是從土著那里借,也從中國人那里借了許多詞。
這些直接從我們中國人這里借來的多數(shù)與吃喝有關,如:Yum Cha(廣東話的早茶);Dim Sim(點心)等,這在英美也是一樣。
還有一些詞雖然也是因為中國人而來,但不是直接拿來的。有一個詞組叫:Chinaman's luck,意思是非常幸運的意思。
據(jù)說,早期來澳的淘金者,被歐洲人欺負,不可能占到富礦區(qū),于是他們只能到一些歐洲人不愿意采的貧礦或歐洲人采過的地方去采。
即使這樣,仍然有中國人能采到大金塊。歐洲人沒有看到華工的辛苦,只看到了發(fā)光的金子,于是他們錯誤的認為我們中國人有非常好的運氣。
以至于到了現(xiàn)在,購彩票的洋人還喜歡讓過路的中國人為他們選一個號碼,要得就是這份運氣,這全是Chinaman's luck的心理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