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 Eisner,霍普金斯大學計算機科學教授
因為獲得了出國獎學金,我分別在哈佛(1986-1990)和劍橋(1991-1993)的不同專業(yè)讀了本科。
這兩所大學都有著嚴謹的學術水平和課外活動,你若積極進取,他們能讓你學有所成。
你若悠哉度日,他們也就只是一個給你提供文憑的地方。
哈佛和劍橋都是研究型大學但并不會強制學生做研究。
對我來說,哈佛和劍橋的最大區(qū)別是:
1、側重點。
哈佛能給你提供全方位、跨學科的教育。
你不用立馬選專業(yè)。
你選的課程只要有一半是本專業(yè)課程即可(其實不到一半也可以,只是你可能因此拿不到榮譽學位了);四分之一的課程有人數要求,其余的則由學生自己決定,只要你感興趣,你可以從學校那本厚厚的課程目錄上多選任何課程。
相比之下,在劍橋,學生則專攻某一領域,學習該領域的詳細全面的知識。(專業(yè)的深度不是問題,主要是本專業(yè)的課程繁多難懂。)
2、交流。
因為每個劍橋的本科生都只學習單一領域(加上英國的教育制度,從中學就開始學有專攻了),他們實在不太懂怎么和其他專業(yè)的人溝通。(研究生因為留學生多,所以除了專業(yè)也有稍微廣泛的個人愛好)。
但劍橋的學生在有些方面又挺突出,比如擅長閑聊和戲謔。
從文化的角度來解釋就是自命不凡。
3.、評分方式。
像美國其他的大學一樣,哈佛通過作業(yè),測試和學期論文來獨立評價每個課程。
而劍橋僅僅通過每年的期末綜合測試分數來評價學生,特別是在第三年,有時候還來不及讓導師給每周的作業(yè)打分。
我認為劍橋的體制沒有給延期的項目作業(yè)留有空間,而且測試就像游戲,數學成績一般的人能考出個很好的分數,數學成績很好的人反而得個一般的分數。
另外,準備劍橋最后一年的測試是個絕好的復習和鞏固大量數學知識的機會。
Natasha Prasad,本科就讀于劍橋,在哈佛攻讀MBA
我本科就讀于劍橋,后來在哈佛讀了MBA。
這兩次學習經歷我都很喜歡,它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地方。
哈佛有最尖端、最豪華的設施,學生支援中心,高透明度,還有許多熱切的、雄心勃勃的學生。
劍橋則有無與倫比的校園環(huán)境,豐富的歷史,壯觀的校園建筑,就是設施一般。(許多過時的規(guī)定,比如圖書館還仍然遵循著老時間,打印收費。)
我發(fā)現,我在劍橋的同學們都變得比以前更理想化了,更像是有著自己的小怪癖或者愛好。
不是在自我提升,反而是低估自己的成就,自我貶低。
社交方面也有差異:喜歡開玩笑并不是只限于美國一般的大學,哈佛也一樣。
劍橋的大部分學生都更見多識廣。
在我哈佛商學院的課堂里,有些學生從來沒離開過美國(他們就在兩年里做點彌補)。
劍橋在酗酒方面管得很嚴。
因為這個城市的人均餐館擁有量是全世界最多的。
劍橋的30個學院,每天或者每周都有正式的學堂晚宴,要穿正式的禮服或制服,還有各種不同的酒。
美國學校當然也有飲酒文化,但一般都比較隱蔽,而且一般以啤酒為主,而不是像學生自己公開組織聚會,有紅酒,葡萄,芝士之類的。
還有一個差異也顯而易見,大部分不同在于英國和美國的文化背景不同,因為他們有著不同的體系。
商學院里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學生是留學生,所以,哈佛商學院的氣氛還是毫無疑問充斥著美國味。
在商學院的第一周,我們就被告知應該感到無比自豪,因為我們將要在這個地方大展拳腳。
這種自我激勵和團隊建設(這就是我們)在美國的精英教育中很常見。
但在英格蘭就完全沒有這種現象,就算有人們也會覺得奇怪。
這也不是說哈佛的學生傲慢,劍橋的學生謙虛,確切的說是他們的態(tài)度源于他們不同的信仰。
劍橋的學生都聰明絕頂,但他們的聰明不是通過事業(yè)抱負來體現,而是通過理智的追求來展現。
舉個文化差異的例子:在我讀經濟學專業(yè)的第二年,第一堂課上,教授問了一個關于結構化失業(yè)率的定義的問題。沒有一個人舉手。
教授耐心等待并又重復了一次問題。
依然沒有人回答,每個人都盯著自己的桌子或空氣。
終于有些留學生舉手了,其中一個人給出了精準的定義。
但教室里所有人都在翻白眼,有些人還竊笑。
提醒你,在劍橋做書呆子并不是件很酷的事情,而應該平時假裝悠哉,但期末一鳴驚人,這才酷。
但如果你在哈佛商學院,美國文化背景下,受到課堂參與度高的學生的影響,會使你也變成他們中的一員。
畢業(yè)四年后我又去了次劍橋,一份工作做了兩年,搬到另一個地方開始讀商學院。
當年的人依然還在,還做著以前一樣的工作,盡管當年在這里的時光很美好,有些地方節(jié)奏還是比較慢。
大家都說,劍橋像如夢如幻的泡沫(更甚于哈佛),是學術的天堂。劍橋和哈佛兩個都是讓人驚艷的地方。
總之,對于想要申請這兩所學校的留學生來說:一句話,不選好壞,只選對的,適合你的就是最好的!